【越恭】【游戏向】日你个仙人板板(十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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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此言一出,众人皆觉公允,正商量着要去拿欧阳少恭来,陵越忽道:“陵越愿代他受此一罚,请戒律长老首肯!”

  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,眼神亦是坚定无比,一时四座皆哗然,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。涵素勃然大怒,道:“陵越!你可曾记得当日你将欧阳少恭带回天墉城时,我与你说过什么吗?”

  陵越向前几步,低头抱拳道:“弟子自是铭记在心。掌门真人叮嘱弟子不可行差踏错,辜负掌门与师尊一番教诲和心意。”

  “既如此,为何明知故犯?”

  “弟子自知不该,然而要我眼睁睁看着他送死,弟子实在……做不到。”

  涵素原已隐隐觉出陵越对此人态度非同一般,远远超过了寻常侠义之举,如今听他这么一说,心中不由一沉,道:“陵越,你对这个欧阳少恭究竟……”

  涵素话说了一半便没有再继续下去。

  陵越拳头骤得攒紧,一时没有回答,片刻后,方抬起头道:“弟子对他……确是心存爱慕,虽知他罪孽深重,亦不忍见他受苦,更别说看他命丧黄泉。弟子曾对自己暗下决心,誓要护他一世周全,便是拼尽性命也在所不惜,弟子此心矢志不渝,哪怕今日死在戒律剑下,也绝不后悔。”

  “陵越你!”

  “陵越师兄……!”

  一石激起千层浪,众人顿时又喧哗起来。修道之人虽不禁世俗情爱,彼此相悦的男女结为道侣亦是常有之事,然而他二人皆为男子,欧阳少恭的身份又如此特殊,叫人如何能不觉惊世骇俗?

  灵轩向欧阳少恭转述此一节时,偷偷去看他脸上反应,果见他脸色微变,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。

  再说那戒律堂中,陵越一番剖白后,戒律长老亦是神色大变,过了一阵方喝住众弟子,只静待涵素出言,看他意下如何。

  涵素好一番纠葛,终是抚须长叹,摇头道:“陵越,你心意如何,本不为本门门规所限,只是你自小便在天墉城长大,应当知晓门规中关于受戒律剑罚的规矩。天墉城虽从无代人受过一说,然欧阳少恭非本门中人,便为你破例一次。戒律长老,你意下如何?”

  戒律长老一时拿不定主意,堂下几名大弟子便怂恿道:“欧阳少恭把屠苏师弟和肇临师弟害得那样惨,若是破例由陵越师兄代受其过,怕是要加重一分,大家才服气!”

  灵轩说至此处,不由有些忿忿,道:“从前也未见这些人与屠苏师叔和肇临师叔有多亲厚,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来借题发挥到陵越师叔身上,当真可恶!”

  欧阳少恭冷笑,道:“不错,我曾听百里屠苏言及门派中师兄弟,除了陵越和芙蕖并无人敢与他亲近,皆是视他如怪物一般。如今此举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,怕是从前就已对陵越心生罅隙,借此机会落井下石罢了。”

  欧阳少恭看了眼床上双目紧闭的陵越,又叹:“只怕是他们早料到陵越定会回护于我,所以陵越一旦出言,便正中了他们下怀。”

  灵轩心中暗恨欧阳少恭连累他陵越师叔至此,又明白少恭是他师叔心尖上的人,便不好发作,一时不言语,狠狠瞪了他一眼,片刻后才咬咬嘴唇,继续将当时情形说来。

  话说戒律长老闻此提议亦觉有理,因道:“如此,便由陵越受我三剑,一为肇临,二为百里屠苏,三为代人受过,若三剑过后仍能侥幸活命,此事便自此揭过,谁也不许再妄加议论。”

  此话一出,便是一锤定音。陵越当下毫无迟疑,脱口而出应道:“多谢掌门,多谢戒律长老!”

  “陵越……你可知本门历来受戒律剑处罚者,能存活下来的不过寥寥数人,”涵素闭目摇头,脸上满是痛心疾首,再次问道,“你当真想好了?”

  回答他的仍是一句“弟子心意已决,请戒律长老处置”。

  灵轩将当时场景一一道来,说得绘声绘色,使人颇有身临其境之感,欧阳少恭一路听至此处,脸上虽不表现出来,心中却已是种种念头翻滚了数次,又听灵轩将陵越之后是如何被三剑贯穿胸膛、如何从戒律堂独自强撑回住处说完,更觉心神激荡不已,喉头一甜,一时有些支撑不住,吐出一口血来。

  灵轩顿时慌张起来,却见欧阳少恭摆了摆手勉力道:“你且出去,容我安静休息一会儿。”

  灵轩站起身退至门外,正要关门出去,想了想又转过头来道:“你……自己好好保重,陵越师叔如此在乎你,你不要辜负他为你做的这些。”等了等也没听见欧阳少恭回答,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没有,只好忧心忡忡地出了屋子,却犹是不太放心,遂站在窗外往里面看了一眼。

  只见欧阳少恭倚在床边,缓缓抚摸着陵越毫无血色的脸颊,低低唤了声:“陵越……”


  陵越既受了三剑,闹事之人便也唯有服气,倒不曾来他住处惹事。欧阳少恭便日日用青霜天香并其他药物来医治陵越,数日后,陵越竟当真退了热度,醒转过来。

  陵越甫一睁眼,便见魂牵梦萦之人正坐在床边看着他,不禁有些费力地弯了弯唇角道:“少恭。”

  “你醒了。”

  将自己击晕在先,自作主张受罚在后,欧阳少恭原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怒斥于他,临到头来对上他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,一时竟什么也说不出口,只能寒着脸说了最普通不过的三个字。

  陵越何等聪颖,见他面色不善,便已经猜到他是知道了什么,遂问:“你都听说了是不是?”

  欧阳少恭见他神色间小心翼翼,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,那点微愠顿时烟消云散,加上见陵越好转心中也十分欢喜,脸上虽还绷着,语气却柔和起来,点头道:“不错,你的好师侄灵轩已将当日之事告知于我。”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一五一十、一字不漏。”

  陵越伸出手去握他,哄道:“莫要生气,我有神龙之息相助,不会有什么大碍,你别听灵轩……”陵越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,猛地坐起来,问道:“他什么都说给你听了?那我当时……”

  欧阳少恭见他脸上少有地现出一抹绯红,不由挑了挑眉,道:“莫非陵越少侠当日那些掷地有声的话,其实并不想让我知晓?”

  陵越盯着他似嗔非嗔的脸看了几瞬,突然便好像心中的明镜台上被拂去了尘埃,一下子通透明亮起来,伸手揽过欧阳少恭搂到怀中,道:“岂敢?只是觉得这些话,还是要当着那人的面再说一次才好。”

  “嗯?” 

  欧阳少恭靠在他肩头,发现陵越那平时深邃如沧海的眼睛此时明亮得仿佛浩瀚星辰,满眼都是掩不住的喜悦和缱绻。

  “我喜欢你。”

  “我想护你一世周全。”

  “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。”

  欧阳少恭突然觉得这人的眼睛好看得不得了,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,然后再伸手去摸一摸这人的脸,看看堂堂天墉城首席弟子的脸皮究竟有多厚,然后再……

  不料被一个吻冷不防地打乱了全部计划。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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